【ES / 凛泉】Denouement 01
看著把我一腳踢下凛泉坑的女神砍帳又刪圖心都碎了只好自力更生(哭成狗
太久沒寫文復健中，還請多加包涵發現刪文也不要太意外
話說回來最近中文圈凛泉創作是不是有增加，應該不是錯覺......吧？
注意事項：
01. 妖怪PARO我流設定
02. 小真死亡捏他
03. 可能有輕微泉→真表現，可自由解讀
04. 我什麼時候才能抽到蛇泉
以上都OK再往下，感謝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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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叫什麼？」
「......泉、瀬名 泉。」
「哼嗯？妖怪居然取人類的名字？」
「這是很久以前......救過我的人類孩子替我取的。」
「這樣啊？那現在救了你的我，直接叫你小瀬可以吧？」
「......隨便你。」
「欸？你不問問我的名字？」
※
當初救起那條蛇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多想。
因為畏懼自己過於強大的妖氣，平常拎著心愛的酒壺到森林深處午睡時，幾乎沒有任何生物會來打擾，周遭靜靜的、只有屬於森林的聲音與氣息圍繞自己，那是身為「鬼」的凛月最享受的一段時光。
那天也是一樣。
沐浴在湖畔的樹蔭之下，凛月睡得香甜。原本應該和以往一樣，舒舒服服地睡到太陽西沉再醒來活動筋骨，但是『撲通』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掉進湖裡濺起的大片水花撒了他滿臉，逼得凛月只得睜開沉重的眼皮確認。
重要的睡眠時間被打擾凛月脾氣是很差的，就算是被他稱為兄長的存在也不敢任意挑戰凛月的起床氣，而現在居然有人——或者東西——膽大包天地將他從美夢中喚醒，凛月自然是忍著滿溢的怒火起身查看。
氣頭上的他走近湖邊正想大開殺戒，卻這麼遇見那個令他動搖的存在。
第一眼見到那條蛇，凛月還以為自己睡夢中誤闖哪方神靈的地盤。
彷彿沒受過日曬的白皙皮膚在肩膀處附著幾片藍色的鱗片，銀色的髮絲在水中反射著太陽溫暖的光輝，清澈、純淨的色彩一點也不像普通的魑魅魍魎，美麗得讓他無法移開視線，可是隨著湖水渲染開的腥紅的確帶著妖怪的氣息，凛月費了不少力氣才把在湖水中載浮載沉的蛇給帶回岸邊。
「喂，還活著嗎？」
被救起來的蛇傷得很重，腿部似乎被魔物的利爪給抓過，幾道深淺不一的血痕自腳踝一路漫延到膝蓋，血淋淋的模樣看起來怵目驚心。
凛月用手輕輕拍了拍已經失去意識的蛇濕漉漉的臉頰，只得到從那雙蒼白的唇中吐出的微弱低吟作為回應。
「唔啊......真麻煩，早知道不要救了。」
忍不住皺起眉頭咕噥了聲，凛月將拇指湊到嘴邊用尖銳的犬齒咬破，遞至蛇的唇邊。存在近千年的鬼血液中自然有著能讓妖怪作為糧食的妖力，昏迷中的蛇嗅到血味只憑著本能伸出軟嫩的舌舔食幾口，慘白的臉很快地漸漸恢復血色。
沒多久，蛇就在凛月的注視之下睜開眼睛。
清醒過來的蛇眨著跟一旁湖泊一樣顏色的眼瞳，愣愣地看著眼前一身黑衣的鬼，顯然搞不清楚狀況。蛇虛弱地撐起身，用手指撥開黏在眼皮的濕潤瀏海，還沾著一點血跡的唇終於緩緩地張開來吐出見面以來第一句話——
「......你這妖怪打哪來的？」
這下凛月突然有點後悔，剛剛為什麼不直接把這個打擾自己清夢的傢伙做成蛇湯當晚餐吞下肚。
原本對於凛月的問話蛇是當作耳邊風連開口都嫌麻煩，要不是腳上有傷大概會直接扭頭走人，直到凛月撐著臉抱怨怎麼有人對救命恩人這種態度、應該把那條無情的蛇給扔回湖裡才勉強問到蛇的名字，不過對於那所謂的「曾經救過他的人類孩子」那條蛇——不，那條叫做瀬名泉的蛇，倒是不願再多談。
嘛、無所謂，反正自己對窺探別人隱私也沒興趣，凛月很乾脆的轉移話題：「也就是說，你是被想搶奪地盤的魔物攻擊才會負傷從樹上摔進湖裡是吧？」
就跟野生動物一樣，妖怪和神靈之類的存在也會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尤其在這種特別清淨、沒被汙穢瘴氣汙染的森林，爭奪地盤的情況自然更加嚴重。
毫不意外這條漂亮的蛇為什麼會身受重傷，凛月默默地望著泉好看的臉蛋，早已在心中推測出答案。似乎是感受到凛月過於熱烈的視線，泉不太自在地別過臉：「是又如何，與你無關吧？還有不要一直盯著我，超煩人的。」
......這傢伙真是除了外表之外一點也不可愛啊。
「我只是在想，原本還想說怎麼有蛇笨到連爬樹都能摔進湖裡，結果是因為受傷啊。」
「......你怎麼看得出我是蛇？」
「嗯？比自己弱小的妖怪真身是什麼不是隨便都看得出來嗎？」凛月挑起一邊的眉，一臉雲淡風輕。
「你說誰弱小！」
自尊心甚高的泉被這樣輕視氣到連脖子都漲紅了，可惜凛月不知是遲鈍還是故意，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是在說小瀬啊？」
「你這傢伙！」
「我沒說錯吧？小瀬現在連維持人形都很勉強不是嗎，畢竟流了那麼多血。」勾起嘴角用指尖撫上泉的臉頰，凛月整人貼近泉，另一手順勢將泉按倒在地。
直到這一刻泉才好好地用正眼打量壓在自己身上的凛月。
逆光下凛月一頭蓬鬆的黑髮被微風吹得有些凌亂，紅寶石般的眼瞳只是對上視線就像要被勾走了魂魄，與自己完全相反的深沉色彩，卻有著另一種妖豔的美。
其實凛月說的並沒錯，不管是兩人之間實力的差距，又或者是自己因為大量失血隨時都會再度昏厥的這件事。近距離下嗅著凛月身上傳來的酒香，泉覺得自己好像喝醉一般腦袋跟著開始暈眩，連推開凛月的力氣都使不上。
凛月的手順著泉的臉一路往下撫上泉纏著繃帶的胸口，瞇著眼像在觀察泉的反應，慵懶又帶著點邪媚的嗓音淡淡地說下去。
「妖力，我可以分你一些喔？」
※
迎面吹拂的微風突然帶來令人不愉快的氣息，靠在樹旁闔著眼歇息的瀬名泉蹙起眉頭，毫不猶豫地打算站起身離開待得正舒服的地方。
只可惜他動作還是慢了一步，一旁的樹叢中伸出一隻纖細卻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
「欸、我說小瀬，別這麼無情嘛？」側身從茂密的樹叢中鑽出，凛月用空閒的手拍掉沾在身上的落葉，而另一手依然死命地扣緊泉不放，笑嘻嘻地對泉幾乎要在他身上瞪出個窟窿的銳利眼神視若無睹。
「走開，不要礙事。」
「嗚啊，小瀬好過分，明明沒有我出手小瀬早在湖底溺死了居然對我這麼殘忍！」
「那也不代表我有義務要對一個襲擊傷患的淫魔和顏悅色，離我遠一點你這煩人的傢伙。」
「不就說了我是要分你妖力嗎，那是最直接的方法啊，而且最後根本什麼都沒做幹嘛氣這麼久？」
自凛月救起泉已經過了幾個月，凛月可說是每隔兩三天就來找泉報到。
雖然泉還是一看到凛月到來就想逃跑，可是相較於剛開始簡直在看待垃圾一般的眼神，現在泉的戒心已經沒那麼重，心情不錯時甚至會跟凛月聊上幾句。凛月偶爾帶來一些在森林內看不到的果實，泉也從即使凛月先吃幾口保證沒毒也不願進食，一路進步到會邊吃邊跟凛月抱怨那些果實的味道如何。
明明是條蛇，結果卻像在馴服野貓一樣只能用食物及耐心慢慢縮短彼此的距離。
凛月每次看著泉警戒的反應就忍不住這麼想，但他並沒不識相到對著泉說出這樣的想法。
「因為只有你這沒神經的傢伙會襲擊第一次見面的人！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我沒打算跟遊君以外的人打交道，你三不五時跑來到底有什麼企圖？」
才在心裡那麼想，泉馬上像隻炸毛的貓兒開始張牙舞爪，凛月有時還真懷疑自己救起來的會不會其實是貓妖而不是蛇妖，不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凛月已經摸清泉的脾氣，趕在泉再次開口前拎出泉吃過一次就念念不忘的紫色果實塞進泉的嘴裡，「有什麼關係嘛，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能讓這區域最強的鬼特地送食物來給小瀬，小瀬要感到光榮才是？」
說著說著凛月就不客氣地枕上泉的腿，懶洋洋地瞇上眼：「話說回來小瀬總是只吃果實會營養不足吧？妖怪的話偶爾還是吸取一點人類的精氣比較好喔？」
「不用你關心，還有，我並沒有說要給你躺。」
「小瀬小氣鬼！看在我特地帶食物來給你的份上就別計較了，我睡一下。」
「你這傢伙真的是！誰准你睡我腿上了！」
「放心啦我跟其他鬼不一樣是很守信用的，不會襲擊小瀬，這種事還是你情我願比較有意思不是嗎？啊不過、要是吵到我睡覺的話我不保證喔。」
「......你果然還是離我遠一點。」
